余鹤找了处靠窗的位置坐好,将书包摘下来,接着挺着肚子慢慢往下坐。

殷池雪见状想上前去扶,但又怕他生气,只得不去触碰他的身体,然后手护在他周围。

看着余鹤满头大汗的模样,殷池雪心道他是不是又走过来的,心里又疼又气。

余鹤坐下,二话不说从书包里掏出离婚协议,推过去——

“这个你看过了吧,如果你觉得没有什么不妥,就在上面签字吧。”

殷池雪苦笑一下,将手中的保温桶递过去:“这是你喜欢的鱼汤,带回去吃吧。”

余鹤望着那只保温桶,没动。

依稀记得这只保温桶还是当时自己和他刚结婚在超市里买的,殷池雪属兔的,说想买那只小兔子图案的,余鹤说自己属狗的,那就买只小狗的。

那时候殷池雪还不是特别能让着自己,僵持不下,就说,孩子今年出生,那就是属虎的,就买只小老虎好了。

最后这只小老虎,也只用了这一次。

殷池雪望着那份离婚协议,没动,也没说话。

“你不是向来号称拿得起放得下?别故作忧郁了,这不适合你,快签啦,外面热,我想回去洗洗睡了。”

余鹤终于忍不住催促道。

殷池雪抬起头,眼神不再是以往的温柔,而是冷静的剖析之意,接着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认真问道:

“你告诉我,你想离婚,一定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我相信这只是个导火索,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告诉我,我就签了。”

余鹤望着面前那杯拿铁咖啡,尔后释然地笑了:

“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就像你说的,我们的婚姻始于一场意外,以意外结束最完满不过,的确,这不是根本原因,根因是你不是适合我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