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校的设计师都很没脑子,明明是这么重要的建筑,为什么偏偏设计在这么偏僻的角落啊。

余鹤打开伞下了车,走到礼堂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他定了定神,听着里面传来学生代表们高昂阔丽的宣誓声,余鹤悄悄打开了一点门缝——

殷池雪也站在那堆学生代表中间,鹤立鸡群的他一下子便突兀了出来。

但这么激动人心的日子,他的表情却很冷,甚至于,都没有跟着周围的学生一起宣誓。

他只是拿着优秀毕业生的证书,静静站在那里,不发一言,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予台下的同学。

余鹤诧异望着他,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雨还在下,大风呼啸,刮得余鹤手中的伞都翻了过去,要不是因为自己怀了孕底盘重,兴许都能被刮走了吧。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余鹤的头发都被吹湿了,典礼终于结束了。

在悠扬的音乐声中,几个早就坐不住了的学生犹如出笼的小鸟一般迫不及待地跑出了礼堂,但又被这猝不及防的暴雨打了回去。

余鹤将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花束藏在背后,撑着他那把岌岌可危的破伞,想着该如何给殷池雪一个出其不意的惊喜。

这时候,他走了出来。

他灵机一动,拿着花束挡在自己面前,疾步走过去,戳了戳殷池雪的腰。

待殷池雪回头的那一瞬间,他才故意捏着嗓子学着小姑娘一般俏皮地问道:

“先生买花么?”

殷池雪愣了下,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人。

余鹤猛地将花束移开,笑得像个三岁的小孩子,即使风都把他的头发全吹到了后面,但他还是坚持着露出一个湿漉漉的笑。

殷池雪指尖颤了颤,接着,似是有点不可置信地说道:

“你,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