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倾云郡主和一帮面首交缠,他的尊严被彻底踩在脚下时,他明白不可能再有人如温蕊那般全心全意了,他后悔到辗转难眠,却也知道和温蕊之间已没了任何可能。
越来越深的悔悟,也越来越深的无力回天,在石室里被折磨的浑浑噩噩,钟初煦开始频繁出现幻象,总是能看到温蕊。
他曾以为自己越活越清醒,想要追权夺势。
可谁说又不是越活越糊涂,亲手毁坏弄丢了最宝贵的呢?
初心易得,始终难守。
他悔了,悔到咬着牙根满嘴血腥。
守卫走进来,照常捏住他的下巴,将汤药强行灌入嘴中,钟初煦在非人的折磨下已没了知觉,麻木下咽,不小心溢出来就会挨上一鞭。
“臭死了,晦气!”守卫喂完汤药,嫌恶地在身上擦了擦手,走出去。
钟初煦的头无力垂下去,脚边跑来两只老鼠啃噬脚趾,他也一动不动。
昏暗的石室里,他看到光了,也看见了光亮里的小村庄。
山峦旷野,风高云清,有人逆着光向他跑来,最热烈的怦然心动,又活过来了。
钟初煦嘴唇哆嗦,眼泪掉下来,朝奔来的身影伸出手轻唤:“阿蕊,我不会再失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