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遥环视了一圈四周,看向林晋桓,挑眉问道:“回?”

林晋桓假装没有看懂薛遥的明知故问,他走到门边,回过身来对薛遥道:“这里用度俱全,你若有什么其他需要,可以让延清去置办。”

言毕,他便头也不回地推门走了出去。

薛遥没有说话,他倚在桌案旁盯着林晋桓离去的背影,总觉得他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林晋桓走后,薛遥闲来无事,便独自一人在清心堂里走走逛逛。

这里是清心堂,翠竹黄花亭台楼阁都与薛遥记忆中的无差,却又不是原来的那个。

事隔多年重回迦楼山,薛遥的心里一点都不平静。虽然林晋桓不曾提起,但无论是这园中的树木山石,还是那房内的琴棋香纂,都能看出这里现在的主人是谁。

住在这里的那个人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恣意飞扬的年轻人,他日日面对着青灯黄卷独自生活着,像一个苦修的僧人。

薛遥来到廊下,回忆又在脑海里开始作怪。他仰头看到那盏写着“四季平安”的素纱灯,险些端不住那心如古井的臭架子。

林晋桓刚回到六相宫不久,延清和晋仪就上门来兴师问罪。

晋仪不由分说地将林晋桓推到一旁的罗汉床上躺好,利落地打开了药箱。

直到她小心地将一根细长的银针林晋桓的右承灵,这才状似无意地问道:“你最近的七邪咒倒是稳定了不少,一路上有什么奇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