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晋桓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在回迦楼山的途中薛遥已经将他成为竹林境左使薛遥的经过同他说了一遍。这段时日七邪咒不常作祟,大抵是靠近关山玉的缘故。
延清坐在一旁的圆凳上百无聊赖地看晋仪施针,见林晋桓开始装聋作哑,于是明知故问道:“你怎么在这儿?让我们一阵好找。今日怎么突然回六相宫来了?”
“我不在迦楼山的时候,有的人恨不得每天一封急报。”林晋桓的眼睛微微打开一条缝,任凭晋仪将他的脑袋扎成马蜂窝:“如今人在你面前躺着,怎么又只剩下废话了?”
延清笑吟吟地喝了口茶,趁林晋桓行动不便蹬鼻子上脸道:“这不是纳闷吗,我寻思着这是要铁树开花,还是天降红雨。”
林晋桓彻底睁开眼睛,冷冷看向延清道:“有事说事。”
延清调侃够了林晋桓,这才放下杯子说正事:“是有几件要事,不过你今日刚回山,待明日上了开云寺再与你细说。”
“主要就是那薛遥…”延清顿了顿,决定委婉地说道:“是否需要加派两个人手伺候?”
林晋桓没有说话,像是睡了过去,片刻之后他才说道:“暂且不必。”
这时沉默了许久的晋仪开口道:“那四合印…”
“怎么。”林晋桓没有睁眼,似是不甚挂心:“有法可解?”
“方法倒是简单。”晋仪又恢复了往常粗枝大叶的模样,开始动手拆林晋桓脑袋上密密麻麻的针:“杀了阴印即可。”
林晋桓闻言忍不住笑道:“大师姐,您果真博识强记精通各种药毒术法,竟能想出这么绝妙的主意。”
晋仪听出了林晋桓的言下之意,怒道:“那能怎么样,难不成他不死你死?”接着晋仪放缓了语气,道:“林晋桓,你不要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