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老板都还在观望,吃了官司的公司和厂子,他们不太敢接手。
后来又听说,彭若萍实在卖不出去,开始关店,低价抛售成衣和布料,出售纺织流水线,裁减员工。她企图以此来凑足那五十万。
在付款期限的最后一天,杨母在银行查收到了那五十万。
第二天,杨彦出了看守所。
“儿子,”杨母大声哭泣,还奋力捶打自己心口,几乎上气不接下气,“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相信那些亲戚,这才害了你啊!”
杨彦对着镜子剃掉过长的胡须,摸了摸自己瘦得凹陷的脸颊。
他什么都没说,出了洗手间,又去主卧看了看他爸。
杨父现在不大能动弹,中风后遗症十分明显。
而杨父床边放着一个小床,里边是杨彦正在熟睡的孩子。
家里只请得起一个保姆,这个保姆只能把孩子带到杨父房间里,好方便一起照顾。
“我说杨先生,这样放到谁家都说不过去啊!”保姆一见他,就开始抱怨,“给我一份钱,要我做两份的工,哪有这样的事情啊?”
“给你加钱。”杨彦说。
保姆得到了许诺,态度好了许多。但杨彦一出门,就被母亲拉住:“咱们家现在没钱啊,等到时候公诉,说不准还要赔钱呢!”
“那就让那些人把他们贪的钱吐出来。”杨彦冷冷道。
杨母一愣,忽觉这个话题不太好展开,急忙转移:“那个,咱们以后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