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来了。”沈清言对一旁的丫鬟说道:“快上热茶。”
丫头应声下去,秦氏往旁边空着的椅子坐下,看着忙得写奏折的儿子,连连叹气心疼,道:“用过午膳了吗?我带了点老鸡参汤来给你。”
随处望望又说道:“这些下人都怎么服侍的?不搬多个暖炉进来,看冷得。”
“劳母亲费心了,不妨事。”沈清言没有抬头,听着秦氏的叹息,随口说道:“母亲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秦氏语塞片刻还是开口问道:“小五的伤……”
沈清言停下手中毛笔,冷冷回答:“我打的,一时没有忍住。”
沉默须臾,秦氏面露微悲戚之色,再问:“云嬑那……办得怎么样?”
沈清言闭上眼,靠着后椅背,同样悲伤溢于言表:“已经扶回祖坟。”
秦氏悲伤地破口大骂起来:“冯家卷入五皇子的灾祸,满门获斩,云嬑好不容易独身事外,竟还是——小五这个畜生!”
沈清言闭目长叹。
秦氏稍稍缓了神色:“你可有让你父亲知道?”
沈清言答:“除了母亲与我,无人知晓。”
秦氏眼神错综复杂,过了一会才道:“这就好,就让她以小五外室所生之女过着吧,家丑不外扬,也千万别让人再知道了,尤其是他媳妇。”
沈清言道:“知道了。让他在佛堂禁足,消了他的罪,顺带养好伤再回去。”
秦氏又叹一口气:“我们家是哪里造下的孽障?偏偏老遇见了这么些糟心事,没有一天不让人操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