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惊得嘴没合上，犹豫着颤抖问：“可是真的？怪不得最近看国公爷和太太、四爷都这么忙碌。”忽而想起一个人：“那，那四姑娘……”

落影停顿半刻：“大爷现在忙的就是这个。原是四姑娘与冯姑爷两个不对付，夫妻情薄，早早分居，又有咱们国公府作保，本不曾受累。只是四姑娘……去了。”

珍珠急问：“为何？不是说不曾受累吗？”

“这个，孟平倒没说，或是染病吧？”落影须臾又道：“冯姑爷一家坐实了大逆不道欺君之罪，望族名声一夜坍塌。国公爷和太太不想让四姑娘身后有污名，怕是连带着咱们府的名声，所以大爷和四爷亲去处理此事，这恰恰是夫人产育前后……”

珍珠心惊肉跳好久才平复下来，叹一声气。

一想到她满眼的柔弱，悲悯又隐隐厌世，这几个月微微养回了的风采都消失不见，惨淡的颜色看得人内心荒凉，落影也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珍珠又道：“湄姐儿情况也不好，乳母说她夜里老是哭……”想起了什么，凑近落影耳边悄然问道：“大爷把湄姐儿要了来，五爷随意吗？”

落影放低声音：“不知呢。昨儿，就昨儿，我见了五爷，脸上带了伤。想是五爷养了外室，还生了——”转眼再确认旁无人听见，才道：“被五夫人发现了，大吵大闹抓的呗。”

珍珠回过神来吃惊问道：“真的？五夫人常日看起来温温善善一人，怎么就敢抓五爷的脸？看不出来呀。”

“我也觉得奇怪，可能真是受不了呗。”

珍珠又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