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昭王没有再做声,转身迈腿出了门,身影一会便消失不见。
竹心无力地望着他,又看看她,忽然悲戚:“王妃,你到底怎么了?”
临昭王回到书房。
三十年二月他前往漠北,原定半年回来,却因西砚政局动荡,诏命他折向西砚,守备一年。故而当他回到昭京王府已是三十一年的夏末,却不知回到府中,竟是这等境况!
他眼眶欲裂,锤在桌上的手微微骨节拧得分明,对王管家命道:“勿令此事宣扬出去,可明白?即对外言王妃被不明小人下毒,生命无危,神志无常。”
“是。”管家应诺。
周遭沉寂,终又听得临昭王霍然厉声吼道:“孽子何在!”
“王爷——”管家惶惶然磕下头,不住劝道:“事已至此,恼怒无用。世子年少不知,现也悔过知错。王爷莫再——”
“休提这话!”临昭王愤怒持续蔓延,喝止道:“平昔都是你们护持着他,我无法管束,才让他性格骄纵,发生今日这等祸患!现我倒要问问这孽子他是如何敢对他母亲下此毒手?你还来劝解!明日他弑父弑君,你担得起?叫他过来!”
不用管家传话,益谦就已视死如归地走进书房。
王管家战战兢兢地还欲劝谏,早被临昭王一个如炬眼神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唯唯诺诺退出去关起书房的门。
益谦跪在地上,后背生出许多冷汗,浑身颤抖,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道:“那女人管我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