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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言脸色沉郁,双目深深,捏在后背的指节咯咯作响,片刻,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产婆唯唯诺诺回了里面。

大约又过一个时辰,一个丫鬟用锦布裹着一个小孩出来,跪在沈清言的前面,沈清言麻木地冷冷看着小包裹一样的孩子。

还是秦氏掀起了锦布,才看得到,是一个早产的女孩儿,已经擦干净了全身的血污,很小很小,才两手掌大点,乖巧地闭着眼睛……

……

第一天的时候,所有的草药、参汤都是硬硬掰开嘴灌下去的,只为大夫不曾下达的死亡决断。

过了两天两夜,汤药似乎起了作用,她的身子开始真正温热起来。

五日之后,她才算清醒地睁开了眼睛。

只是面色雪白,青色的血管在脸上极其明显,气息若有若无,身上虚软疼痛,一时间用大了力气便开始头晕目眩,跌落床头。

珍珠立马回神,放下手中的忙活,碎步跑过来,扑到床边,一脸激动,惊喜问道:“阿弥陀佛,夫人您醒了?”

在珍珠之后到来的是落影,她刚在廊外小憩,听到声音,马上醒了,并且快步来到她面前,扯出无尽的欣喜问道:“夫人您终于醒了,想吃东西吗?”

她摇摇头,神志迷晕,吐了口气,努力撑手,一手挡住眼睛,习惯屋里的亮光,在珍珠的扶住下才稳稳慢慢坐起来,又大力缓了口气,才问道:“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