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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觉得他面冷心仍旧温暖,只是懒得与她郎情妾意;后来发现他对女人一点耐心都没有,难怪不能像正常夫妻一般温存缱绻地恩爱;再后来知道,倘若再一步步触到他的底线,他可以不讲任何情意!

可是他的底线是她的伤口,她的伤口是他毫不手软亲自揭开的。

她很想亲自问问他,原来是不是打算把她扔在东院,任她自生自灭?

当她鼓足勇气,准备再一次鞭辟入里时,面对那双目空一切的眼睛,慌乱之感却时下浮起,明明可以随口问出来,却忽然冷凝在嘴角。

她发现,她怕他。

从仰慕他,去爱他到怕他——走过这么多的年岁——少年夫妻,近在咫尺,爱恋伤痛犹在梦中;如今只剩下疯癫痴狂,胡言乱语,无稽之谈。

她惊觉自己似是落过泪的样子,只不知道是造化弄了人,还是肋骨下的心更早一步破碎。

第59章 朝朝

时间一天天过得很快,那时好像八个多月了吧。

为了不影响她静养,下人们一般不到她房内。

这段时间里沈清言忙出忙进,转而又没了影子。

她盖住被子,脸上连悲哀都消尽,就跟木刻似的,偶尔转动一两下眼珠子,或者被子下的腹部轻缓起伏,表示她还活着——下人们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