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卿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一股热泪自眼眶湿润滑落。在久违的亲人面前,她这半年的辛酸和委屈倾覆而出。
珍珠默然落泪,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言语,只得站在一旁,任由兄妹三人相让一场;忽而又是无限喜悦,只要侯府来人,那么夫人就不用再受这样的苦了。
书卿泪眼婆娑,略微喘息,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书璟在旁扶住她的手臂,用心疼的目光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道:“卿姐,这,这几个月了?”
书睿眉头紧拧,笨拙地擦着书卿的泪水,怒火中烧,说道:“妹妹别说话。你可还能走?我带你回家去!”说着环抱住书卿的背就要出去,珍珠跟在其后。
引路而来的落琴早已不知所措。
她是秦氏贴身丫鬟,有一定地位,但这么久来并未见有人说过东院这边的事,众下人也并不知道大夫人的事情,如今这一出,真是太震惊了。
她知道其中厉害程度,见状张手拦住:“不可以,陈公子,不可……”
书睿喝:“滚开!”
落琴抖怂着肩膀:“两位公子,请让我们回禀太太。夫人这,这个样子,太太确实不知……”
书睿怒道:“太太不知?你当我是傻子?这么久,不知道?”
落琴不禁跪下,拼命叩头:“陈公子,太太确实不知,大爷房里的事务全权交给了莺姨娘,太太不大管事。”
书睿的眼眯起,刚要吼出声;书卿忽觉不适,弯腰欲吐;书睿忙喊珍珠端来痰盂,书璟紧张得抓手把脉,于是又一阵大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