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翊不理大哥内院,亦有所不知,只以礼回道:“陈公子言重了,大嫂一向安好,怎么会不如意呢?”
秦氏顿时微有不悦,声音稍低:“哦?陈大公子这话问的是甚意思?我们国公府亏待了你妹妹?”
“不敢。”书睿拱手不卑不亢:“亏没亏待,口说无凭,还请太太四爷让长姐出来见我们一面,不然我会擅闯。”
秦氏把茶杯“啪”地一声放在桌上,连带着这段时间对陈书卿的恼怒一拥而上,遽然起身,冷然目视:“还擅闯?好大的口气!陈侯府也是书香世家,教出来什么样的好儿女!怎生得你们这么不知礼!你妹妹做的好事情,我还没计较,你倒过来撒野!陈侯爷和陈太太呢?我只和他们理论!”
“母亲息怒。”沈清翊忙安抚秦氏,转首朝向书睿肃道:“陈公子有话好好说。”
书璟闻此言莽撞,赶紧拦住大哥,低头对秦氏和沈清翊赔礼道:“太太,四爷请息怒,我兄长性子粗实,大人有大量,请莫计较。”
不待秦氏说话,书睿面容早已笼上一层薄薄的肃然,推开书璟沉声道:“就不惊动父母了。太太,吾妹不知礼也好,没妇德也罢,都是我们家教导无方。太太和沈大公子不情愿,就让她回来吧吧,我们陈家愿担这个名。”
秦氏怎么想也没有上升到这样的程度,虽事发之时曾说过,也算一时气急,但陈书睿的口中提出便让她感觉到了严重性,这么大的事沈清言不在府上,她哪能随便拿主意?
想了想,她定了定神泰然说道:“陈公子,话从何来?我们好吃好喝锦衣玉食供着,何曾折磨?女子出嫁从夫,嫁来我府,难道我连基本的家法都不能使吗?况且她只是禁足,也该让她修身养性,反省自己!”
书睿先是鞠了一躬,然后笃然冷笑:“若只是禁足这么简单,我就不会亲自跑一趟扰了府上的清静。吾妹病中不能医石,她身子本就不好,如何抵得过?要有什么好歹,我侯府绝对追究。”
一语激起千层浪,秦氏一面不解其意,一面转头问道:“落琴,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