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略略停顿，听得她话语含有对他身份权势的鄙视，不由被激怒，声如二月刚破冰的泉，寒凉清冽：“君夫人！”而后一笑，声音依旧很温和：“可知林雨归去了何处？”

“何处？”书卿问。

五皇子闲闲歪着头：“她已经安然回去。”

书卿顿住，停下，坐直身子，脸容已释放出不解与愠怒。

五皇子闲情地摸着自己的指甲，道：“君夫人一定疑惑，既然林雨归都能安然归家，为何你被扣在这里？”

书卿注目于他：“请殿下解惑。”

五皇子气淡神闲，不理会她的神情，悠然倒掉书卿未动过的那杯茶，再重新倒了一杯，递过来：“清茶易冷——君夫人，本殿下的茶，你一直没喝。还没有谁让我倒过茶，这面子，君夫人给不给？”

书卿深吸一口气，接过茶盏，勉强饮下一口。

“还没喝完。”五皇子语气温和优雅。

书卿眉尖微蹙，双手紧握成拳，一扬喝下这杯茶。

五皇子很满意，喉咙里滚动着低低的笑意，徐徐说道：“林雨归被赎走了，夫人——懂的。”

她的脸上是庞大不可言说的怅惘，声音微有嘶哑迟疑：“赎走？”忽然明白了什么，顿住，凝视着五皇子，道：“沈清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