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自己便细细品起来,悠然道:“这里是著名的小秦楼,昭京达官显贵聚集的地方,君夫人应是第一次踏足吧?”
书卿赫然惊惧到不行,屏息片刻,恨声说道:“五殿下要杀便杀,为何要带我来这种地方?”
五皇子皮笑肉不笑,放下茶杯道:“杀?我与君夫人无冤无仇,为何要杀?”
书卿的心跟着抖了抖,又是一阵沉寂,她深吸一口气,神色含着怒气:“现将我置身于此处花柳之地,我名节身份便已毁完,与死又有何异?五殿下,您为何?”
五皇子淡然抬眸:“名节这种东西,又不能当饭吃,有甚用?”
她紧紧咬牙,执着一股怒气而出:“若是无用,古往今来,为何甚多仁人志士生亦不屈,死亦不惧?”
倒是五皇子不急不缓,喝了口茶,笑道:“我不想与夫人争论这般腐朽无谓的言谈。”
“殿下认为这亘古至理腐朽无谓?”书卿心中不由升腾起一阵难以明说的鄙夷:“罢了,心无准则之人全然可以不把至理敬畏于心,只知当成玩物,用则捻来,不用则弃,一如情意!难怪林夫人执意跟从我夫君,难道不是看透殿下心似浮萍不如磐石而伤透心么?”
闻言,五皇子挑眉:“她伤心什么!哼!她是不识好歹,当初要是跟了我,现在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还委屈了她不曾?”
“五殿下那么钟情林雨归,当初何不娶她为皇子妃?”书卿凌厉发问。
“皇妃?那可不行!她除了长得美,一无所有,当个侧妃就是天大的恩赐了。”一句话又惹得书卿连连冷笑,笑得五皇子有些发麻,他目光定格:“君夫人笑什么?”
书卿止住了笑,神情中隐隐带着冷冽,道:“殿下以为侯门美妾,皇室侧妃很稀罕吗?那种只能仰视不能平视的身份还不如一个田舍之家的主母来得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