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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奴看出他求怜的心思,旋即冷生生道:“这叫活该。”

沈清贤些微拧眉,更见温柔可怜:“咦?你这人怎么这么狠心呢?”

碧奴脱口恨道:“你抱她!”

沈清贤微声委屈申辩道:“我说了我没抱,我只是把她提到马上,她挂在马上回去的……”

碧奴没有作声,细细一瞧,有泪珠儿直在她发红的眼眶里打着转,瞬间泪下如雨,看得他甚是难受,如被火灼一般:“碧奴……”

她哀伤的声音夹带狠绝的语气低低道:“她何德何能!”

沈清贤默了一会,轻轻揽住她的双肩,温声道:“我们不说这些了好不好?”

她不理,静静地哭,恨意与呼吸在胸前起伏不停,持续了好一会。

他只是抱紧着她,直至那哭声止息,她陷入安宁之状。

“我娘亲喜欢听戏——”沈清贤清雅地唠叨起来,转移她的注意力:“尽管昭京的人都觉得戏子属下九流之列,不愿亲近,娘亲却不然,她道:‘不喜之人尚且不论,剩余之人既爱了戏子口中的曲调,又去鄙视戏子,不是虚伪又是什么呢?’”

受了她的影响,他尤其爱听昭京的戏调,只可惜到了西砚,再没听过。

碧奴抹了眼睛的泪,头颅微微一侧,疲倦地埋进他的胸口处,仍略略嘲道:“碧奴若不是会唱曲儿,能服侍小将军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