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看一眼蹲在地上的他们,那模样原觉得好笑,忽然想起一事,捂嘴问道:“这是什么?”
沈清慎欢快招手:“快过来吃桑果。”
珍珠惊住:“三爷……哪里来的桑果?”谁都知道全府上只有一个人特别喜欢吃这玩意。
沈清慎恰好吃到一颗酸溜溜的桑葚,酸得他眯起一只眼睛,嘴里嘶溜一阵,顺口就答:“拿的。”
珍珠愣着:“可是从看门小厮处拿的?”
“是啊,就那角门的一个小厮,昨日我看他背了一大筐,走去一瞧,甚为新鲜。所以我全拿去酿酒了,只留了这些解解馋。珍珠姐姐你到底要不要吃?”
珍珠还没回过神来,磕磕巴巴:“三爷……酿,酿酒了?……”
沈清慎语气里带着孩子气:“怎么说话呢?三爷没酿酒!我不好好在这儿嘛?”他大喇喇地说完,又抓一把桑葚放嘴里:“是啊,你不知道在西砚可没有这么香醇的果酒,给大哥一瓶,大嫂那儿要不要?……”说着说着,他重重拍了自己一记:“坏了坏了,我忘记拿过去给他了……”
“啊——”珍珠睁着眼睛错愕一会,张口道:“三爷,那是专门给我们夫人的……”
书房里,书卿以为他还要嘱咐些什么事,便静下心去听,谁知他却说:“夫人乱了分寸。”
“什么?”她一下没理解。
他挑起眉头,沉声道:“可否不要为难莺萝?”
听了这一句,书卿想起一桩过往,不知为何,竟觉得自己心口沾染血色,触目惊心并且一片苍凉,好久她才道:“我记得大爷这句话,说过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