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宜今也不拘谨,说道:“周公子误会了。日日新是名酒,我怎敢不屑?只日日新为了有别于与常来酒水,自成一佳酿,在酿造之时放了一味药,此是无碍的。偏我对这味药过敏,因而不沾一滴,故谢周公子美意了。”
“哦——原来是这样,早说嘛。”周耘佑放下酒杯,转首招呼伺候的随侍道:“你们快,换一壶好酒来。”
随侍很快端上另一壶酒,他清雅倒酒,黎宜今无法只陪他能连喝几盅,沈清慎在旁干瞪眼,一说话就被黎宜今用手肘撞一下。
“那舞姬佳人,都说貌色倾城,现在看来,竟比不过黎公子。”说这话的时候,周耘佑的眼里有些醉意,时不时凝视黎宜今。又倒上满满一杯酒,他轻饮一口,印子似乎还在杯沿上,仍把这杯酒递给黎宜今,淫靡笑意再次蔓延上唇角:“黎公子,来,喝完这一杯。”
这时再怎么愚笨的人也懂,周耘佑这种明晃晃的暗示不会有人想接,但若是驳了他的面子,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难说了。
黎宜今此刻终于明白陆郴那时不时流出的莫名深意的眼神——周耘佑酷爱男风,不好女色,家里好说歹说,才娶了妻室,留了一子后更绝房中而好男色。现见着宜今年纪又轻,面生得又白美,更重他下怀。
沈清慎看着,比黎宜今还恼,火星乱迸,攥起了拳头。
黎宜今赶忙悄悄按下他的手腕,示意他别动。然后刻意张开手掌,两手似有意味地摩擦,口中不住说道:“周公子看我虽长得面白貌正,弱不禁风,可这手上的茧子也是有些来历,我近来学了一个门派的铁砂掌,不曾练手,想与公子切磋,不知公子可愿?”
周耘佑原是轻浮玩笑的脸赫然沉了,牙口撬动:“好啊。”
……
周耘佑白面公子哥,长得魁梧,却没什么底子,果然充当了黎宜今的试手把子,一掌下去脸青了一半,呼吸都快接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