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慎听了,略有不适,回望她一眼,起身伸手拎着衣袖角把美人拎起来,整个过程丝毫未碰到美人的一丝毛发,然后面无表情继续坐下饮酒。
黎宜今当着他的面扑哧笑一声,且故作女子姿态,轻锤他胸口吟唱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沈清慎本就是个武夫,虽也受过学堂,但一直都看不惯男儿这么细心镂刻、风流做作,于是恼羞成怒道:“表弟,你能不能别老是这么阴阳怪气?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黎宜今咳了咳,爽朗道:“沈三哥莫恼,书读多了,没转过来。”然后又是一阵憋笑,正在顺着沈清慎的气,忽然一声——“黎公子。”
黎宜今听得旁边有人开口叫她,声音灿灿的,她立即转过头看他——从他进来就不曾有直接交流,正想着他与陆郴一行人自乐就好,自己便和沈清慎一旁开怀,却不知他何时坐到了自己旁边的空位上叫了她一声,把她吓了一跳。
她稳了一下神才礼貌回道:“周公子。”
周耘佑擎了一杯酒,把酒递到她面前说道:“可知这是什么酒?”
黎宜今垂眼闻道:“昭京的名酒,日日新。”
“既是名酒,不喝一杯吗?”他神态亲和。
黎宜今出外一般不喝酒,毕竟女儿家要注意酒后不慎,正要回绝。
沈清慎已然听到,微微探身拦下沉声:“周公子,表弟不喝酒,我代他喝。”
“诶,沈三公子莫紧张。酒席上怎能推脱他人美意?况这日日新难得一品,又怎能于它不屑?只这一杯,也该给我周某一个面子。”他笑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