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萝不禁想到了什么,打断问:“我们夫人什么时候进的门?”
“好像熙春二十一年。”
“如今是熙春二十七年,快至年关,算算应该七年了。”莺萝若有所思道。
落梅眼里跳着一道道光:“您瞧,来府上七年肚里没个动静,之前听说好不容易有了,没了,想也是娇贵难生养。如今只得上边姨娘有浈姐,所以说姨娘你命真好。”落梅欢喜过后,一阵感慨,唠叨不断:“咱们那位爷真是奇怪,姨娘回来了,竟没做什么……也不来过夜。过门那晚还醉了,什么都没成……”
莺萝脸上发臊,赶紧按住她止话:“别说了。”
落梅“嘻嘻”几声。
莺萝却陷入沉默,低语道:“别高兴得太早,初姨娘难保不会再有……”狡黠的眼睛仿佛在钩织着什么,末了又问道:“她身边那个服侍的丫鬟叫什么来着?”
“落茗。”
莺萝的眼睛眯了眯,洋溢出一丝不被人察觉的利锐。
在安静得连绣花针落地的声音都清晰无比的夜里,尤其偶尔还听到津哥儿婴啼,她便在钩织着什么东西了——倘若她一无所有,那么她将一直保持无欲无求下去。可现在她有了最为重要的人,一颗心就开始变大,骨子里那份贪欲和所求露出端倪。
并且在及早钩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