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云婳便听话搬了过去。于是毓秀苑轩窗寂寞,屏帐怅然,其中草木皆摇摇落落,不过只有几个值守的老妪。
这边书卿也是为云嬑的事忧心,到底生了什么病竟连说都不能说,想问点什么,太太显然没有明说,沈清言又出外去,不好言语,剩下谁也不知道,少不得内心焦灼。
忽然落琴进来说:“太太请大夫人到内间去,有事呢。”
书卿愣一会问:“什么事?是叫了别人还是单只叫我?”
落琴回道:“四夫人也在。”
“那就走吧,珍珠。”说着,珍珠应了一声跟过来。
行到秦氏主院卧房门外,站在门口小丫鬟向里面报一声:“大夫人来了。”书卿抬首顿了一下,才缓缓进来。秦氏神色比以往更为严肃,坐在卧室的内安置的太师椅上,早有梦潇一语不发端立于其中。丫鬟下人等皆退去,只留婆媳三人,屋里沉重得透不过气。
秦氏先抿一口茶,看了她两人一眼,说道:“你们也该听说云嬑的事。”说着把压在茶杯座下的一张纸方拿起展开,递给书卿。
书卿有些慌,和梦潇对视着一眼,双手接过,与梦潇细看上面的内容,只见写道:“归尾、红花、丹皮、附子、大黄、桃仁、官桂、莪术各五钱,白醋糊为丸。每服三钱,黄昏一付,半夜一付,五更一付。或一付即下,不必再服1。”看完面面相觑。
秦氏双眼如寒光一般,分明是见她深深震颤,才冷声说道:“这是落胎的方儿,大夫给云嬑开的。”说这话时秦氏的手是紧紧抓住了座椅扶手,颤抖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