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方式,十分伤身体。
她不仅是心理不行,连身体也不行了。
回家没两天,发了一次高烧,又进了医院,烧到四十度,迷迷糊糊都在喊着姥姥和江宁,跟他们说对不起。
她的指甲开始变色,头发脱落,医生说是免疫力下降所致。
孟依做了个梦,这个梦很长很长,梦见她结婚了,姥姥坐在上席,她穿着秀禾服,和江宁一起给姥姥敬茶磕头,一切都那么美好。
可惜,只有在梦中才会那么美好了。
醒来的时候又在医院。
她终于清醒过来,有气无力的问:“我在哪儿?”
何湘南的身体也疲惫无比:“医院,你发烧了。”
孟依浑身无力,闭上眼睛:“我想回家…看百岁。”
她想百岁了。
何湘南在她病床前守了几夜,黑眼圈横生,拿着体温检测仪往她额头上点,然后长舒一口气:“373度,低烧,没问题的话我们明天出院。”
“谢谢妈。”孟依又闭上眼睛。
出院也没力气,是何湘南扶着的,孟依躺在床上,百岁摇着尾巴跑过来舔她的脚踝,孟依蹲下来摸他脑袋:“想不想我?”
百岁哼唧哼唧。
她唇角淡淡勾起,摸了摸百岁的头。
百岁,真没想到,你是我想见的最后一个我在乎的家人。
孟依在家待了几天,孟依没哭没闹。彻底退烧后,何湘南才放心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