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她失神呆滞地走在路边,眼角挂着泪水,嘴里一直念叨着江宁的名字,不知道什么时候晕了过去。
醒来是在医院,孟依抬眼看见雪白的房顶,以及围在床边的人,说孟家一家人,除了孟遇,孟遇因公出差。
每个人都在喊孟依的名字。
孟依听不到,看着房顶,眼泪顺着眼角躺在沙发里,手里捏着手机,眼神空洞,不肯说话。
房顶那里,好像映着江宁的笑脸。
她说了,江宁是她的命,是她的底线。
是支撑她这一年半的理由。
没错,她活不下去了。
孟依闭上眼,眼泪顺着眼角流进沙发,她嘴里喃喃着:“江宁…对不起…”
接下来几天,孟依不肯吃饭,也不想见任何人,躺在病床上,不说话,一说话就是叫江宁。
就是一心寻死的样子,没有一点生存意志。
心理医生看着孟依这样,问何湘南:“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怎么样了?”何湘南说:“我们已经打算好了,我大儿子可以去国外工作开演唱会,小儿子也挪去国外,我们一家人可以移民,像以前一样,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你看这半年过的不挺好的吗?我不能让那个男孩子毁了她。”
医生无奈似的摇摇头:“我说过了你女儿防备心很重,你要多注意她心理问题,就像一个桃子,你看起来很好看,实际上内心已经糟透了。你所看到的,都是她想给你看的。”
何湘南:“我会慢慢治好她的。”
医生无奈摇头:“你只会逼死她。”
能治好她的,只有她现在嘴里念着的那个人。
孟依出院了,整个人又瘦了一圈,这一年多时间,为了捐肾故意增肥,住校后暴瘦,又慢慢调回来,现在又暴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