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后响起鸣笛,两人惊觉前方道路已经疏通了小片刻,只有他们车纹丝不动。
许濯有一瞬的不自然,撑了撑额头,踩动油门。
脸上有无奈,却也柔和了不知几分。
还是嘴硬:“别以为在哪学的一些乱七八糟的,这事就算完了。”
“也别以为拿我当小孩哄就完事。”
“好好反省。”
岑初语敛目低眉:“是。”
一副十分受教的模样。
却在余光瞥见许濯压不住的嘴角时,自己也偷偷笑了。
其实她早就知道。
许三岁最好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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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走停停,两人终于在晚上九点将车停入停车场。
一打开前海公寓的门,岑初语像被拔了发条的木偶,顿失活力。
客厅的灯亮起的一瞬间,像身体里的开关被按下,那些被她插科打诨糊弄过去的情绪一点点重新找上她。
许濯往前走了两步,走到流理台倒水,一边低声说:“先去洗澡,别感冒……”
“许濯。”
低低一声,带着哭腔。
许濯握住玻璃杯的手一顿,皱着眉抬起头来,看清蹲在地上的岑初语的表情。
更糟糕的是,她红红的眼眶,泪水好似下一秒就要决堤。
岑初语蹲在玄关处,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人顿时变得小小一只,被情绪一点点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