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护士反应过来,小声嘀咕一句:“在医院不能大声喧哗。”
林菊忽地闭嘴,脚步也停下,狠狠瞪了护士一眼,已经全然被气昏了头,开始无差别攻击了。
护士也不怂,直直看回去,眉头紧皱着。
身边有人窃窃私语,岑初语觉得头痛。
她在想用什么语调劝林菊赶紧走才能让林菊不要误解不要再次血压升高。
好在林菊大部分怨念还是对着岑初语的,眼见小声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多,她抿紧嘴,拉着岑初语蒙声不吭转弯走进了楼梯道。
甚至没有选择电梯。
他们在三楼,楼层本来就不高,岑初语感觉自己像不带轮子的行李箱,被暴力拖拽下去,脚步都颠得她难受。
终于抵达平地,林菊的怒意不消反涨。
再走几步,要出医院门,岑初语似乎预料到会发生什么,提前皱起了眉。
果不其然,刚踏出医院大门几步,手上的力道忽地加重,岑初语被甩得一个趔趄。
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于是降低重心,没有摔倒在地。
东倒西歪两步,终于站稳。
雨下大了,浇在她身上,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凉。
她逆着光,看着站在房檐下台阶上的林菊,林菊的面容变得模糊,和那些令人眯起眼的光源一样,凑不成清晰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