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地, 岑达利就答应要投资。
婚礼上,岑初语和岑家决裂, 许濯放话给过岑家什么就会收回什么,这并不是一句空话。
而本就摇摇欲坠的岑式, 少了许家的支扶, 其他合作者也纷纷不给面子了,岑式的资金链本就有问题, 问题一天天暴露出来。
直至一个月后,近日, 岑达利参与的这场所谓的稳赚不赔的投资直接血本无归, 高血压发作他人也昏迷过去。
住院才半天, 又突发急性阑尾炎,做了手术。
岑式的资金链彻底断裂没有周转的余地,除了等着被收购就是宣告破产清偿债务。
而郑琴雨给岑初语发这条短信的初衷便是, 郑念巧不但扬言对这桩失败的投资不负任何责任,并且表明会考虑跟岑达利离婚。
而郑琴雨则认为这桩投资生意本就是郑念巧脑热一时听信自己同学谗言,拉岑达利下水,她认为自己的母亲郑念巧应当负部分责任。
可即便如此,她也只敢在给岑初语的短信里念叨几句企图做正义的审判,临到末了,居然是劝岑初语赶紧去看看岑达利,劝岑初语救救岑式。
她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
岑达利听完岑初语的话,眼神空洞到有些令人悲悯。
岑初语硬着心把话说完,势必要把坏人做到底:“其实您可能确实没有经营企业的天赋,妈救过您一次,但现在,可能到了您该认输的时候了。”
没有第二个宋雅,没有人能救岑式企业。
病房里的灯直白到晃人眼,直直吊在头顶,只讲究照明效果,不在乎灯光氛围。
在这过于直白的光照下,林菊的脸却涨红起来。
是怒气滔天,她气冲冲往前走两步,不管不顾起来,什么装了多年的教养全都抛诸脑后,直接拉拽岑初语的头发。
病床上岑达利失声叫起来:“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