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初语:“思考人生呢?”
许濯没有别开,这样一个姿势,让岑初语感觉他像听话的狗狗,连漆黑的双眸都显得有些湿漉漉的,无辜到让人怜惜。
许濯的声音微哑:“说完了?”
他看向站在几米开外的庞宏博,后者正在台阶上踢着步子,显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岑初语回头看了一眼,淡淡说:“本来也没什么好说的。”
许濯这才抬起手来,拉下岑初语的手,说:“那你是跟我回去,还是跟他……”
他的话语里,分明让岑初语听出了几丝妥协的意味。
岑初语一把捏住许濯的右脸,强硬地打断许濯接下来的话。
自己也没察觉,她有些生气。
她将左手提着的袋子丢到许濯身上,松开手,乖乖绕到副驾驶座上坐下。
许濯这才看清袋子里的东西,愣了愣。
岑初语把药拿出来,又利索地拆开棉签袋,赌气一般嘀咕着:“我对这里不熟,庞宏博小时候住在这里,所以让他带我去找药店了。”
许濯脸上两道伤口,嘴角肿起一块不算严重,额头上却有一道较深的划伤。
岑初语边看边皱眉。
生理盐水清理伤口的痛感不算明显,于是许濯一开始只是低着头看着岑初语忙上忙下,拆开这个,又拧开那个瓶盖,沾了沾这个,又封上那个袋子。
他在她注意不到的时刻里,偷偷勾了勾唇,目光温柔。
但当双氧水涂上伤口传来阵阵灼痛感时,许濯还是倒吸了口凉气。
他拉住岑初语捏着棉签的手,皱了皱眉:“你涂什么呢?”
“双氧水啊。”
“这么点伤还要用双氧水?”
岑初语坚持:“当然要,你看看你们打架那个环境,又是灰又是泥的,那些人我也不放心,必须用双氧水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