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重组家庭啊这是?”
“可不是。”
许宛畅站在岑初语身侧, 瘪了瘪嘴:“吵死了, 这些人怎么就这么八卦。”
岑初语浅笑,安抚似的拍了拍许宛畅的手。
琴音流畅,郑琴雨白皙洁净的手在琴键上跳跃, 她今日穿了一件白纱裙,坐在钢琴前的侧脸干净秀丽,确实是让人能陶醉其中的演奏。
郑琴雨选择了《卡门》,节奏清晰,岑初语听得很认真。
忽地有热气喷洒在她颈间,有些痒。
许濯的声音一再压低:“你也去弹一曲?”
岑初语愣了愣,摇摇头:“不了。”
她的右手被许濯握住,许濯微凉的手先是虚虚拢住她的手,然后像一条游鱼,钻进她的掌心,将她的手掌打开,又十指相扣,牢牢握住。
许濯笑得漫不经心:“我可都看见了啊,想弹就去呗。”
岑初语默然垂下眼,她从小学习钢琴,在听见琴音的第一秒,手指下意识在裙摆处跟着节奏轻点,没想到都被许濯看在眼里。
在宋雅去世以前,岑家一楼大厅有一架专属于岑初语的三角钢琴,她有钢琴天赋,是岑家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每每岑家人有聚会或者出去赴宴,岑初语都会像献宝一般上台弹奏,赢得满堂喝彩,林菊和岑达利也与有荣焉。
但自从宋雅去世,岑初语的身世被揭晓,林菊连夜让人把钢琴撤走,更在某一次宴会上有人照例邀请岑初语上前弹琴时被林菊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