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简臻上身只穿一件单薄的衬衣搭西装马甲,走出车门的一瞬间,便呼出一口长长的白气。
大概是因为下车的动作太急,他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司机紧接着便要跟下车,被聂简臻硬生生按了回去。
见状,舒云鸥下意识地向前迈步,手抬到一半又默默地放下,更紧地握住包带。
聂简臻也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混蛋。
好好的嘴巴被他用成了没有任何作用的摆设。
既不会说好听的话哄她开心,现在连最基本的沟通都欠奉。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舒云鸥忍不住想要撕开这人的嘴巴看看里面到底是怎样的铜墙铁壁,以至于想要让他坦诚一点都要费尽心机。
可是……她又不情愿真的逼迫他。
只能任由两种情绪纠缠在心底。
舒云鸥闷不吭声地垂下头,可惜脚边已经没了可以被她胡乱踢飞的小石子,只能用力地碾磨着鞋尖。
连平日里最宝贝的小羊皮鞋底也不在意了。
好像在借机发泄着什么。
聂简臻本就紧蹙的眉头在看清舒云鸥的瞬间彻底拧成死结寒冬腊月,深夜的温度能降到零下十五度,流浪汉冻死在路边的新闻屡见不鲜。
舒云鸥竟然敢只穿一件高领毛衣就在马路边闲逛。
别说外套,连围巾、帽子都没有。
一双手冻得赤红,打眼一看就知道肿了。
不要命了。
聂简臻抓起车后座的外套大步流星地走到舒云鸥面前,长臂一展,便将人兜头裹住,包得严严实实。
修长的手指飞快地动作着,不多是便将胸前的扣子扣得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