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钝器狠狠击中过。
而耳朵深处,则不时传来针扎似的锐痛。
每痛一下,都会伴随着一次耳鸣。
不同的痛感混杂在一起,像是要把舒云鸥的脑袋彻底撕裂才甘心。
聂简臻听见响动,很快坐起来打开夜灯:“云鸥,怎么了?”
舒云鸥根本听不清聂简臻的话,她只是本能地张开嘴。
据医生说,这个动作能够缓解头痛。
可惜作用实在是太微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她含混不清地道:“唔聂简臻,我的头好痛啊,痛死了。”
一边说,一边不住地嘶嘶抽气。
然而很快,她用来敲打额头的那只手被人握住,放到一边。
紧接着,痛得嘭嘭直跳的太阳穴处多出两道温柔的力度,不疾不徐地按压着。
指尖些微的凉意让舒云鸥稍微清醒了些。
她艰难地掀起眼皮,入目便是聂简臻好看的侧脸,下颌线条紧绷。
“聂简臻?”
“嗯,我在。”
舒云鸥胡乱点着头,她活动一下脖颈,这才注意到,原来她正靠在聂简臻的怀中。
“不要乱动。”聂简臻低声道,指尖滑过从太阳穴直到后脖颈的那一块区域,柔声问,“是这里吗?我帮你揉,好不好?”
舒云鸥点头,语气中真正带了哭腔:“好痛。”
“我知道,你乖。”
聂简臻面色严峻,但声音却还温柔,视线错也不错地落在舒云鸥的脸上。
生怕错过她任何一点变化似的。
不知不觉,半个小时过去。
见舒云鸥似乎好了些,聂简臻这才松开手,拿过水杯递到她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