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根本没有想过离婚后的生活究竟会变成怎样。
换句话说。
她已经习惯了生活中时时处处都会有来自聂简臻的痕迹。
舒云鸥忍住喉咙的灼痛,艰涩地开口:“我说完了。”
聂简臻逆光站着。
漫长的对峙让他的眸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下去。
高大挺括的背影挡住了水晶吊灯本就算不得强盛的光。
浓重的阴影让隐藏在他性格里的阴郁,甚至有些偏执的部分一点点展露。
本就算不得宽敞的玄关也因为他的步步逼近而显得逼仄狭小。
本着输人不输阵的原则,舒云鸥咬紧牙关,拼命压制着后退的欲望。
可惜用的方法不对,没多久眼眶就变得酸涩,继而泛红。
看上去下一秒就要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舒云鸥死死地咬住下唇,直到唇片发白。
所以到目前为止,湿意仍旧被分毫不差地框在眼角,而没有失控。
沉默塞满了这一方小小的空间。
聂简臻的肩膀忽然几不可察地向下垮了一分,微微垂眸。
那是一个带着些认输意味的姿势。
其中还掺杂着无计可施时的无力。
聂简臻摘掉眼镜扔到柜台上。
镜框撞上塑料的甜品包装盒,发出脆响。
瞬间模糊的视线却并没有削弱分毫他只有在面对舒云鸥时才会有的心软。
聂简臻上前一步勾住舒云鸥的手腕:“别闹了,去洗手,外面脏。”
舒云鸥没有动。
她的手腕回勾,动作细微却坚定地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