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简臻的眉头拧成川字,如临大敌地看着她的掌心。
棉签的角度调整了好几次,才缓缓地落下。
药水冰冰凉凉地落在已经变成深色的伤口上,舒云鸥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忽然就有些放松。
紧接着鼻腔就变得酸涩。
她不觉得受了委屈,但也确确实实没有吃过比这再多的苦了。
所以,主编才会说她写出来的东西太过于悬浮吗?
涂好药后,聂简臻又对着伤口轻轻地吹吹气,才换到下一处。
舒云鸥裹着被子,向床边挪了挪,脸颊借机贴在枕头上,将溢出的水渍蹭掉。
聂简臻察觉到她的动作,略微抬起头:“别乱动,一会儿就好。”
舒云鸥的声音里还带着明显的倦意,语气中却不乏打趣:“你在帮我看手相吗?”
聂简臻正忙着给涂好药的伤口贴创可贴,随口应下。
舒云鸥嘿嘿笑,凑近了低声问:“我的桃花运怎么样?是不是命中注定有800个帅哥都爱我?”
聂简臻掀眸,没什么起伏地扫舒云鸥一眼。
慢慢将她的手腕放回被窝里后,才开口:“没有。”
舒云鸥:“……?”
聂简臻:“很不幸,你的桃花树死透了。”
说完,便收拾好散落一地的药物,准备去卫生间洗漱。
走到一半,脚步顿住。
聂简臻:“舒云鸥,真的还要继续待在剧组?”
舒云鸥忙着在创口贴上画蝴蝶结,头也不抬:“当然。”
聂简臻转过头,无声却不赞同地看过来。
舒云鸥坐在床中央,柔软又坚定:“虽然很累,但我真的很喜欢写东西、当编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