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越远越好。
所以得知父亲要送他出国时,他非但没有反抗,而且出人意料地积极配合。
一走就是近十年。
他本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在外漂泊、出差。
现在才发现,原来他的骨子里,仍旧写着恋家。
仍旧渴望一点能够容得下他的温度。
舒云鸥不明白聂简臻在想些什么,只知道他的表情柔了又柔,简直要滴下水来。
半晌,舒云鸥终于受不住地别开眼:“你、你不去洗漱吗?”
聂简臻回过神,不自然地摸摸鼻尖:“嗯。”
说着,转身进了卫生间。
转身的动作有些快了,眼前黑了几秒,太阳穴处也传来一阵钝痛。
见聂简臻不动,舒云鸥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没事吧?”
说话间,她已经下了床,赤着脚三两步跑到聂简臻面前,认认真真地盯住聂简臻。
生怕错过他的一点变化。
聂简臻勉力笑了笑:“嗯,没事。”
直到听到卫生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舒云鸥悬到喉咙口的心才真的放下去。
前半夜的忐忑和不安都被水声冲走,紧接着,困意便席卷而来。
迷迷糊糊正要睡着时,身旁的位置一沉。
下一瞬,湿漉漉的水汽不由分说地扑面而来。
第40章 chapter 40
chapter 40
舒云鸥的身体瞬间僵成一根木棍,连脚趾都崩得紧紧的,不敢乱动。
自从结婚以来,她和聂简臻虽然并没有分房间睡,但也从来没有做过躺在床上并排睡觉以外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