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外乎就是她这个傻儿子担心舒云鸥,连夜赶回来,结果被人家当成贼了呗。
傻。
老爷子还想说些什么,被聂老太太生拉硬拽地带出了房间,连带着明显已经搞不清楚状况的巡防人员。
何叔留在最后,不忘帮忙把房门关严。
何叔:“那简臻先生和云鸥小姐好好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这群人来得快,去得也快。
房间里再次只剩舒云鸥和聂简臻两人。
聂简臻终于站直了身体,双手环肩:“听说有人生病了,不过据我观察,你唯一可能不太好的地方就是——”
舒云鸥直觉他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戒备道:“是哪?”
视线绕着舒云鸥转了一圈后,停在她的额头,而后屈指轻轻一敲:“这里。”
“你才脑子有病!”
舒云鸥挥开聂简臻的手,气哼哼地嘟囔。
聂简臻只是笑,向前走一步。
舒云鸥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风衣和衬衣都是皱巴巴的,下巴上已经冒出了一圈深色的胡茬。
说是狼狈也不为过。
舒云鸥顿时又有些理亏,硬生生地嘴边骂人的话咽回肚子里,眯着眼睛三两步蹦回床上,扯过小被子盖住自己,只露出一颗脑袋。
舒云鸥:“其实刚才我是在梦游,我在梦游。”
聂简臻哭笑不得地看着舒云鸥走完一整套流程,最后变成裹在被窝里的一颗蚕宝宝。
一颗心也像是被她裹紧了。
暖烘烘、软绵绵的,又很扎实。
而不再是悬空的,没着没落。
小时候,一直到大学,聂简臻最大的愿望就离开聂家。
离开老爷子不知道何时就会突然降临的暴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