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简臻心情不佳,声线也跟着彻底冷下来:“让他们等着。”
几乎有些咬牙切齿了。
明明音量不高,但还是精准地落入舒云鸥的耳朵。
舒云鸥已经擦干眼角,歪过头不解地看着聂简臻。
刚才和聂怀畅打闹时,她的头发起了静电,在忽明忽暗的灯球下,炸成一颗硕大滚圆的蒲公英。
此刻她的眸子水亮,无辜地咬紧下唇,实在让人无法生气。
聂简臻闭闭眼,将领结扯松一点,一言不发地向任必行指明的几位董事走去。
转身的瞬间,从侍应生的托盘中取一杯酒精浓度极高的酒。
舒云鸥皱眉看着聂简臻走远,下意识地要追上去,走到一半时却被聂怀畅拽住手臂。
聂怀畅小声说出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二叔生气了,你不要去招惹他啊。”
舒云鸥:“……我知道。”
聂怀畅很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傻乎乎地问:“你怎么看出来的?而且,二叔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聂怀畅竟然还敢问为什么?!
舒云鸥忍无可忍地翻一个白眼:“当然是因为你这个白痴。”
逃婚、离家出走。
随便哪一条都足够让家人心烦气躁。
偏偏这个呆瓜还一脸笑嘻嘻,完全不知悔改的样子。
如果不是多年的同盟情谊在,舒云鸥都险些忍不住要出手帮聂简臻教育该死的熊孩子。
聂怀畅:“……”
舒云鸥甩开聂怀畅的手,没好气道:“你今天到底做什么来的?准备什么时候回家?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快担心死你了。”
闻言,聂怀畅立刻心虚地别开脸,一双手不安地挠着眉尾,视线四处乱飘,却总是绕着某一个圆点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