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应该是她一个人的小秘密,现在被闹得人尽皆知。
羞耻和丢脸堵塞在舒云鸥的胸口。
鼻子一酸,眼泪就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哭声掺杂着议论声,一下子就塞满了本不算狭小的医务室。
闻讯赶来的班主任许老师没办法,只好再一次联系舒云鸥的家长。
同桌拦在许老师面前,为难地挠着眉尾,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开口。
“许老师,舒云鸥的爸爸妈妈……唔……现在比较忙,麻烦您联系我家人吧。我二叔现在在家呢,他肯定来。”
没错,这个该死的笨蛋同桌就是聂怀畅。
二叔,自然又是聂简臻。
这一回,聂简臻来得很快,手上还提着一件米色的长款风衣和一个黑色纸袋。
聂怀畅凑过去,老实巴交地喊人:“二叔。”
话音刚落,就被踹了屁股。
聂怀畅揉着屁股,还挺委屈:“哎呀二叔,我、我哪能知道那些女孩子的事儿啊。”
聂简臻:“闭嘴。”
聂怀畅:“二叔你……”
可惜聂简臻已经绕过他,径直进了医务室。
舒云鸥正坐在床边,双手捧着空了的水杯,细长的小腿绷紧,贴着地面一动也不敢动。裙摆被她一丝不苟地全部藏在身下。
听到开门声,舒云鸥受惊似的打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坐得笔直,又将裙摆往屁股下面藏一藏。
而后才怯怯地看向聂简臻。
眼角挂着没来得及干透的泪珠儿。
见状,聂简臻不甚自在地放空视线:“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