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绝对知道吧。”谢未弦横了他一眼,“你不是也在那里面吗。”
“我没注意。”陈黎野答,“你在意这个干什么,谈恋爱嘛,总会因为一些很莫名其妙的事情吵架——你上次还因为你上夜班有几天跟我作息不一样气得要死,还跟我闹了一个晚上。”
谢未弦:“……有吗。”
陈黎野:“上个月的事。”
谢未弦:“……”
谢未弦不吭声了。
陈黎野笑了一声,又放下手机,往前倾了倾身,越过谢未弦,看了眼沈安行。
沈安行看起来是真的很自闭,他蹲在地上紧紧抱着自己缩成一团,脑袋埋在臂弯里,看起来像个巨大的球。
陈黎野托了托腮。
他其实一开始有点没办法理解——沈安行只不过是一个着急朝柳煦喊“别碰我”而已,这种事儿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后来再想想,他又似乎有点可以理解。
和他和谢未弦不一样,沈安行和柳煦是经历了七年的生死两隔。
所以这种失而复得,对双方来说都是过于珍贵的。而这种过于珍贵,就会把这段关系挂上玻璃一般的脆弱表皮。
因为失去过所以要珍惜,而在七年的生死相隔的打磨下,这样的珍惜也无疑会变得敏感非常。
看沈安行那个性格,他就是个很敏感的人,柳煦被他影响了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谢未弦一样,时不时就送给对象一句“滚”“你有病”“你长没长耳朵”“信不信我揍你”——陈黎野对“滚”这词习以为常,不意味着柳煦能习以为常。
看沈安行那个样子,估计别说“滚”了,平时怕是凶都不会凶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