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柳煦就连忙走了过去,把沈安行扶了下来。

几分钟后,柳煦又将窗户锁上,拿上了数学作业,和沈安行一起离开了教室。

再随后,柳煦就领着他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超市。

这家超市门口外还有个小小的饮品亭,买了东西后还能在这儿待着吃点喝点,不用吹冷风挨冻。

只穿了一身单薄校服自杀未遂的沈安行同学就把领子高高立起来,双手插兜,半张脸埋在高领里,低头沉默不语。

沉默了片刻后,柳煦就拿着两杯热奶茶和一袋子吃的从超市里出来了。

他把其中一杯交给了沈安行:“给,加了糖的。”

“……”

沈安行抿了抿嘴,伸出双手接了过来,闷声地道了句:“谢谢。”

“不用。”

柳煦应了一声,然后就抱着一袋子吃的,坐到了他旁边去,拐着弯地问了句:“这大晚上的,你怎么还在学校里,我记得你不是回家了吗?”

“……”

沈安行没吭声,只双手捧着热奶茶,一声不吭地摩挲着杯壁,频率太频繁,看起来像心虚。

一看就是不肯说。

他一向不肯和柳煦说这些事,柳煦心里都明白。即使两个人现在都是一起上学放学的关系,沈安行也对自己家里的事绝口不提。

他向来不提自己过得很惨,哪怕那些痕迹都明晃晃地挂在他脸上身上胳膊上。

事情问不出来,柳煦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叹气的那一刻,柳煦突然看到沈安行浑身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