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黏发现他醒了过来,就迈着猫步走了过去,一个健步跳上了沙发,一路踩着被子喵喵叫着,走到了他身边去。

猫主子来叫他起床,那没点反应是不行的。柳煦就伸出手,手往茶几上探了探,想摸到自己的眼镜。

他摸了半天都没摸着。然后,他就听到有谁在他旁边叹了口气,紧接着,一只冰凉的手就把他的眼镜递了过来。

两只手一下子碰到了一起,柳煦手上一冰,忍不住小小的哆嗦了一下,然后才拿过了那只手递给他的眼镜。

他慢慢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把眼镜戴回到了鼻梁上,黏黏也在这时顺其自然的走到了他怀里,枕着他胳膊就躺了下去。

柳煦戴上了眼镜,往旁边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把眼镜递给他的是沈安行。

柳煦上次对他说,自己睡觉的时候哪儿也别去,沈安行就真的哪儿都没去,就一直在这里守着他。

“醒了?”沈安行半蹲在他旁边,问,“怎么一起来就笑,做梦了?”

“嗯。”柳煦轻轻应了一声,伸手撸起了把自己送到他怀里的猫,说,“是做了个梦,梦到了以前的事。”

柳煦说这话时,沈安行就站了起来,坐到了他旁边去。然后,他再一听柳煦说这话,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柳煦昨天晚上才说过习惯了做噩梦。

沈安行心中猛的漏了一拍。

但好在,柳煦很快就把话说了下去:“梦到那天我在商场那边碰到你,你直接在我面前烧晕过去,我把你送去住院了的事。”

他这话一出,沈安行的心才往肚子里放了放。

该说不说,他觉得那天的事还算可以接受,至少比车祸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