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的是柳煦还是个交际花,班里经常有人来跟他说话,还一言不合就会拍拍他肩膀。

这很正常,问题是沈安行他安全感严重缺失,如果他有一块饼干的话,就算是别人只多看了它两眼,沈安行都会觉得他对自己的饼干有心思。

所以那个时候,沈安行很爱吃醋,一言不合就会干下一大瓶子去,柳煦也经常能看到他那双肤色冷白的手上有好深一排牙印。

柳煦当时还傻不愣登的问他:“手怎么了?”

沈安行就很生气的瞪他一眼:“狗咬的!”

柳煦莫名其妙被他瞪了一眼,就茫然的眨了眨眼,然后就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开始反省起了自己近些日子来所有的所作所为。

但他什么都没做。

他也确实什么都没做,是沈安行心思太敏感。在柳煦的事情上,沈安行风声鹤唳又草木皆兵,生怕他会被谁抢了去。

但他又没有去抢夺的勇气,他知道自己是活在泥沟里的老鼠,是上不了台面的废物,没有资格去抢。

可他那年明明才十七岁啊,那是个正该狂的年纪,是个该争该抢该拥有的年纪。

可沈安行不是。他那年十七岁,什么都没有,也不敢有。

另一边,容悦被拍开了手,一时有些尴尬,都忘了要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沈安行开了口,把这个尴尬的场子往回挽了挽。

但他挽得很不高兴:“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别动手动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