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行确实没变。

无论是样貌,还是心意。

柳煦不禁笑了一声。

“好。”他说,“那我要你。”

沈安行也跟着笑了下:“好。”

柳煦突然就感觉心情松快了不少,就伸手在沈安行脑袋上呼噜了一把,转头就踩下了油门,把车开回了家。

那是一个很高档的公寓小区。大学毕业找了工作之后,柳煦就从自己家里搬了出来,买了一个离工作单位比较近的单身公寓,住了下来。

从小区门口进来后,就是一个十分艺术性的喷泉,绕过喷泉再往里开一些,左手边第三排的高层公寓,就是柳煦住的地方。

下车后,柳煦就看到沈安行身上和脸上乃至衣服上的血居然都在他开着车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全都消散了下去,就像是不曾有过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柳煦惊了,他拽着沈安行,扶着眼镜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绕着观察了一圈,愣是再没从他身上发现什么血迹,就连身上的血味也都消失了个干净。

沈安行知道他在看什么,便无奈一笑:“守夜人可以自我痊愈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哈……”柳煦听了这个回答,又心情复杂地把眼镜往上怼了怼,说,“那衣服怎么说?”

“衣服也是守夜人的一部分。”沈安行伸出双臂来,说,“这说起来很难,简单来说就是,这已经是灵体了,不是客观存在的事物,所以严格来讲,这不算衣服。”

“……”柳煦默了一下,说,“我懂了,但麻烦你不要说的好像你没穿衣服一样。”

沈安行:“……”

沈安行不禁抽了抽嘴角。

柳煦笑了两声,伸出手去,自然而然地牵住了他的手,说:“好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