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亲亲他额头,林槐依旧半阖着眼睛没动,看来真的是累极了。楚天舒说:“下次不这样了……”

“离我远点,你下面又硌到我了。”林槐推了推他,手指头都使不上劲,“口不对心。”

楚天舒:……

“看我这样你很有成就感是吧?不许动了,再动我报警了……”林槐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睡着之前,又往楚天舒的怀里蹭了蹭。

这次楚天舒比起之前的夜里倒是很遵守承诺,没有让他在累到睡过去后又被迫着醒来。林槐在第二层里住了整整七天以休养,神色一直恹恹的——说实话在这里休养就像一道小学数学题,所谓的牛吃草问题,又或者是无聊的泳池管理员问题,泳池管理员每天一边时而放水一边时而入水……那么泳池,什么时候能放干净?

无聊的泳池管理员名叫楚天舒。

反正当林槐终于能穿着睡衣,打着哈欠在两层楼里走动时,他觉得自己算是放干净了。

不知怎的他们这回颇有点小别胜新婚的味道。楚天舒第一天很生气,把他折腾得比较激烈——当然这也排除不了他自己的故意作死,每每想到之后他哭着抖着求饶时,林槐就有点儿后悔——他这辈子有过类似的狼狈的……嗯,时候,但也没有一次像这次这样狼狈。

尤其是楚天舒问他“怀上了吗”的时候,他居然哭着说了好几句“怀上了”,甚至还被对方逼着摸着腹部,说“孩子在里面动”,堪称丧权辱国。

当然不是孩子在里面动,林槐暂时还没能学到怀孕这项对于男人而言过于先进的技术。

林槐的额头上,青筋一跳:……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手底下的墙,墙被他一捏,只出现了细微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