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乔乔听到那一阵阵的起哄,大笑,感到浑身说不出的不适。像是被蜗牛爬过一样,留了一身黏液。那画面和气氛让她想到她很小的时候,经常看到父亲跟人打情骂俏。她父亲和村里的年轻女人说话,总是嬉皮笑脸的。她父亲经常开玩笑,去摸女人的屁股。女人假装生气,拳头在他胳膊或者胸前捶一下,嘴里说着:“不要脸!”脸上笑得跟朵花一样。她父亲喜滋滋的,下次见面,依然不是摸手就是摸屁股。
她很小的时候,不觉得那有什么。
她问父亲:“那是谁呀?”
她父亲笑嘻嘻说:“就是开个玩笑嘛。”
她理解了,那就是个玩笑。直到有一天,她母亲跟那个女人,在家门前互相破口大骂。
“骚货!”
她母亲红着眼睛大骂:“千人骑万人压的□□。”
她觉得母亲骂的太难听了。
她简直为拥有这样一个粗俗,满口脏话的母亲感到羞耻。
她恨不得像田鼠一样,从地上打个洞钻进去。然而对面的女人却一点也不感到羞耻,反而斗志昂扬,气势比她母亲还要高一头,说的话比她母亲还要肮脏。
“呸!你不是骚货!你没人骑没人压。你的逼让水泥堵住了,难怪你男的不骑你不压你,天天晚上跑去骑别人。”
她母亲疯了一样。
然后,她们就厮打在一起。
她父亲并不收敛。
闹完之后,他依然整天跟那个女人拍拍打打,并开些不干不净的玩笑。
原乔乔那时五六岁,跟她父亲去村里打牌。她父亲在牌桌上,全程跟女人讲荤段子,或动手动脚,不是摸就是掐。他们是当众进行,并把那当做是一种玩笑。他大概以为原乔乔年纪小,不懂。却不知道原乔乔从小就聪明,喜欢观察大人的举动,对一些事,常能无师自通。甚至能听懂很多大人嘴里的黄色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