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不公平。”
包丽丽在背后,一脸厌恨地瞪着她。
“别人打牌,就要挨打。她上课织毛衣,怎么不挨打。真恶心。老师处处处偏袒她。”
她知道的。
包丽丽是在替覃越说话。
覃越无法无天。
开学没一个月,他就在教室里打牌。跟包丽丽,还有其他同学。不知道是谁,告诉了老师去。新的班主任是个年轻男老师,脾气火爆。他走进教室,让几个打牌的学生站起来,包括女生在内,一人抽了他们一个耳光。
巴掌扇脸的声音,就跟放鞭炮一样,把所有同学都给震住了。
包丽丽脸都抽肿了,顿时就哭起来。
其他同学,都低头不吭声,默默地挨了打。覃越被打的最重。他不知怎么,就是特别招老师讨厌。尤其是新来的男老师,刚来不久,就在课堂上批评他。
“有的人,成天不好好学习,只会和女同学勾勾搭搭,以为自己长得很帅是吧?我看他以后适合去当鸭子。”
大家听到“鸭子”这个词,都挤眉弄眼,发出嘎嘎怪笑。
他不点名,但大家都知道,他说的就是覃越。覃越那段时间,天天在教室里,找女同学掰手腕。女生们互相撺掇,轮番上阵,男生们起哄,吹口哨。覃越翘着二郎腿,等着女生们一个个过来,冲他伸出小手。在一男一女拉上手的时候,全教室的气氛得到了升华,所有人喧腾欢笑。好像是触及了什么隐秘的禁忌,所有人都异常兴奋。被压抑到扭曲变形的青春期心理在这种扭捏造作的活动中得到空前释放。
原乔乔感到恶心。
嘉淇兴高采烈地跑来她座位面前:“乔乔,你要不要去跟覃越掰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