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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梨 772 字 2022-11-09

反正今晚已经糟糕透顶。

南栀狠狠瞪了他一眼,碰上洗手间大门。

她在里面待了很久。

晚上练舞时出了好些汗,身上还是练基操时穿的短裙大袜。原本打算一回家就换洗的,结果穿到了现在,还不能脱。

最最关键的是,她对着镜子慢吞吞转了几圈,试图找到一丝“老”的痕迹。

找到了,会生气。

找不到,更生气。

等于平白无故受了一顿奚落。

南栀洗了把脸,再次回到客厅。

原先坐过的地方多了堆东西。不用细看,就那么放在黑色真皮沙发上,想不引人注意也难。

——白色羊绒毯,还挂着吊牌的运动裤,t恤,以及一副全新耳塞。

门外那伙人还在大着嗓门说话。

南栀抱着这堆东西重新坐回到沙发上,郁气一下就散了。她拿起运动裤再进到洗手间,把大袜脱了换上。裤腿空落落的,走起路来带飘儿,像唱大戏。

但意外得舒服,仿佛全身绷紧的神经在这一刻得到了松缓,连大汗淋漓后的粘湿也消失殆尽。

南栀满意地出来,窝在沙发上,盖好小毯子。

耳塞屏蔽了杂乱,她双手往肚子上一搭,安详躺平。

太困了,她想,就眯一小会儿。

凌晨两点。

季寻出来倒水。

外面只亮着一盏落地灯,但光线足以看清整个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