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摸鱼。”
这是第一次听到,他同她说话的语气带了点和朋友说话时的漫不经心。只是现在话题不对,场合不对,哪哪都不对。
南栀半撑额头,敞开了问:“现在怎么办吧。”
她把主动权抛了出去。
意思很明显,你惹的事情,你主场。
季寻早就见怪不怪了,神态随性不羁。
“两个办法。一,你现在从这儿正大光明出去,他们找的是我,对你没兴趣。二,干坐着,等明早八点,该打物业打物业,该报警报警。”
配上他特有的、这副拽上天的语气,是个人都会觉得他欠得活该,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南栀毫不犹豫,点头:“好,等吧。”
季寻:“……”
他忍了半晌,反问:“我们熟吗。”
熟到你把鞋都跑丢了,就为了来告诉我有人上门找麻烦?
熟到被人堵在门里边第一时间想的不是卖队友脱身?
熟到跟一个处处不给你好脸色的人坦荡荡待到第二天早晨?
明明几个小时前,在剧组,有人口风坚定地告诉旁人——不熟。
既然不熟,凭什么做这些多余的事。
所谓的平静会那么轻易就被打破。他突然气到发笑,在这刹那竟然能无缝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来。
于是抓了两把头发,脾气上头:“我回去工作,别来烦我。”
身后没人答话,也许是答了他没听到。
耳机推上耳廓,音乐声瞬间覆盖住了噪音。他回到工作间,坐下。
刚安稳没多久,工作间的门被推开一丝小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