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开始错乱移位,好大一截全垂掉在地上去。
整个卧室却无任何声音。
太静了。
面朝下,背对着他的霍东霓,感觉到凉凉的手指掐上自己后脖颈,“霍东霓,你给我叫出来。”
霍东霓咬破嘴唇,血珠蹭在面前的深蓝上。
越是反抗,越是遭受酷刑。
顾惊宴手上力道加重,像是意图致她性命般地,“是叫,还是死在我床上?”
霍东霓挣扎着扭头,在摇晃动荡的视线里锁住他的脸,冷笑零碎道:“你,你,你别妄想,我,我不会事事如你意。”
“是吗?”顾惊宴声息暧昧,“你现在这样就挺如我意。”
床头挂一副水墨画,月亮一弧,周围重重黑色墨块。
霍东霓模糊里看着那弯月,竟觉得出现幻觉,不然周围墨色怎会加重蔓延?
那些墨色越来越多,多到泛滥。
多到从画里跑出来。
然后——
将她吞噬。
顾惊宴抱她去浴室洗澡,她奄奄一息地在他怀里残喘,目光无神,神经敏感。
可他脸上没有半分怜惜,只有满眼的餍足。
泡在温暖的水里,霍东霓身体还在轻轻发颤,她躲避男人的手指,不想让他碰自己。
顾惊宴的强势体现在任何一件小事上,他将她的手摁在浴缸边缘,“再乱动?”
霍东霓抿紧血痕斑斑的双唇,闭眼。
她就当被狗摸了。
顾惊宴将洗完澡的她裹上浴巾,抱她出去时,正好佣人敲门送宵夜进来,是他帮她洗澡前按铃通知的。
霍东霓被放到桌前椅上。
佣人摆餐时,好奇地在她脸上看两眼,霍东霓羞耻至极,偏过脸避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