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和顾惊宴间, 是她。
霍东霓屏息一瞬,身下感受到横亘的不适感。
又是熟悉的白雪皂香,充盈在鼻息间。
那是她曾经迷恋到死的味道。
很上头。
冲到心房里, 令她思绪崩溃。
霍东霓将脸埋进他的颈间,像曾经一样轻轻蹭着,哀恳求饶,“顾惊宴,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
顾惊宴舔吻着她的脖颈,哑声:“霓霓。”
那声霓霓,让她以为,一切尚有转机。
他会放过她吗?
无人处的他一向疯狂,霍东霓明白,只是他的手从两边穿过她腰侧,绕到她的身后反握住她的手腕,一抹冰凉缠上来。
那是他的领带。
顾惊宴神不知鬼不觉地用领带将她双手反缚在身后。
缚得很紧,手腕很快泛红。
霍东霓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地被男人拦腰抱起,他径直迈向大床。
床品质地是真丝,柔软顺滑。
少女浑身肌肤被深蓝真丝床单衬得如雪,甚至比雪更胜三分白,海藻般乌发铺散在颈背下,几绺勾人地搭在骨形微凸的锁骨。
室内恒温,霍东霓已开始颤抖。
也没想过会这么羞耻。
霍东霓想到陈叔杀鱼的画面,自己如砧板上那条被刮干净的鱼,任人宰割。
顾惊宴单膝跪上床沿,禁欲冷淡的脸上没有表情,手上却早已开始宽衣。
霍东霓大大瞪着眼,眼底的恐惧被灯光无限放大。
“顾惊宴,你——”她没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就完全被男人的阴影笼罩。
真丝床单浮涌出层层的浪来,一浪高过一浪,浪花儿朵朵拍打在礁石的河蚌上,或轻或重,却无一不是一场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