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从留下他开始,先是对他大加赞赏,在他飘飘然之际,又把陈鹤龄扔到他面前,言说自己的愤怒和不满,并让萧文风狠狠吓他一吓,再打个巴掌给个甜枣,让人终于松一口气时,再提到昨日刚发生的事,是想告诉他,他的一切,尽在李绩掌握之中吗?
这是赤裸裸的警告。
陆十宴急忙躬身:“若再有这样的事,不劳陛下动手,微臣会亲自处置的。”
李绩笑了笑:“你放心,朕怎么也会留你一点体面,但你最好别忘记今天说过的话,朕不是不给你机会,而是你们自己用光了。”
“微臣谢陛下爱重。”
李绩挥了挥手,不再说话,萧文风手一伸,陆十宴已了然,躬身退了出去,殿门被关上,屋里弥漫着一股血腥气,让人喉咙发紧,很不好受。
李绩揉了揉眉心,在案头批了几封奏折,却仿佛屁股上有火似的,不是很能坐住。
“皇后这几日都做什么了?”
王椽知道是在问自己,身子一哆嗦,赶紧回话道:“也没做什么,前日搭了个戏台,听了戏,昨日在宫里跟几个宫人玩了一整日的叶子牌,今日……”
“今日怎么了?”
“陛下不是答应娘娘可随时出入东
苑么,娘娘今日去打马球了。”
王椽说的不是看,是打。
“打马球?”李绩一怔,“她打?”
王椽点了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