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将头压得更低。
李绩换上一身玄色卐字金线滚边的龙袍,黑压压的,衬得人更加威严肃穆了,他到东苑时,看台的地方早已搭建好,比赛的人员也都整装待发,今日天气不错,虽然不算暖和,但太阳却很足。
卓承榭看到李绩过来后,跟身边人吩咐两句,便走过去行礼。
“这场面,让朕想起了安阳。”
“是,臣也想起了西苑。”
虽然不是同一个马球场,但布置和景物都是熟悉的,东苑连着玉麟军练兵的校场,再往东边都是军帐,跟安阳的西苑很是相像。
当初李绩还是不受宠的四皇子,卓承榭是如日中天的卓家公子,算上卓承诲和李缜,几人在球场上也经常较劲的,如今早已物是人非,卓承诲身死,李缜患上腿疾,再想跟当年一样在球场上驰骋一番,已然是绝无可能了。
两人一阵沉默,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女子的声音,李绩一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却在看到来人后皱紧了眉头。
陆清苒一身骑装,手上牵了一匹马正走过来。
“臣妾参见陛下!”
没了往日病容,脸上洋溢着朝气,看着背影竟有些英姿飒爽,陆清苒虽然是个南方姑娘,说着一口吴侬软语,马背上的功夫却丝毫不差,其父陆十宴是行伍出身,对自己的子女们都很是苛刻,其中一个要求就是必须学会骑马。
一般的世家贵女看到马儿打个响鼻都会吓得躲老远,陆家娘子却不会,李绩上下打量她一番,眉头皱得越发紧了:“你穿成这副模样做什么?”